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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西师范大学
韦效基

韦效基,汉族,1933年6月生,曾用名韦孝吉,笔名韦炜、古稀等。陕西澄城韦庄临皋村人,1953年7月毕业于西北大学师范学院语文专修科,留校后历任院长办公室办事员、科员,中文系学生班主任,师大校办秘书、地理系直属党支部书记、教务处秘书兼社会实践组组长、图书馆党支部书记、外语系党总支副书记及书记等职。1993年8月退休。1954年加入共产党,副研究员。

韦先生把77年的人生和40年的工作概括为:两次机遇,三个不幸,三劫三坎,一个对不起。

  幼年丧母,青年丧父,中年丧女。人生之大不幸,莫过于此矣!“这对形成我的内向、善思、讷言、慎言、自律、低调、节俭和重承诺、不许愿的性格习惯等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。”韦先生语重心长地说。

  “三坎”指古稀之年两次住院开刀、放疗和一次车祸都大难不死。

  “三劫”说的是工作和政治生活。说起工作,先生用“打杂”二字概括。从吃喝拉撒、生老病死到接待外宾、迎送领导、组织会议、安排活动等等无不参与。“肃反”、“反右”、“下放”、“社教”“反右倾”、“办农场”、“文化革命”、“战备疏散”“办师训班”“学员拉练”等等,次次有份,从不缺席。既有自觉的,也有被动的。既有被整的,也有伤人的。“反右”虽未成为对象,却被领导批评立场不稳,落得下放农村当农民。这是一劫。1959年批彭老总的“反右倾运动”本来限制在县团级(这是“文革”中才知道有红头文件),却被扩大化到班主任和学生当中。先生回忆说,最具讽刺意味的是,关起门来(限在党内)人家批他,公开场所他又在组织领导批判学生中的所谓“右倾思想”,当时号召学生“交心”,又批判交心人的不忠。他说,这次在中文系由于总支几位“反右倾”的急先锋给他捏造了许多莫须有的所谓“罪名”,对他个人的打击,甚至超过“文革”。因为“文革”的打击面太普遍,百分之九十几的党员都“反党反社会主义”,也就无所谓了,反倒没什么负担。1959年那次在全党、全校、全系毕竟很个别,自己不能不考虑个人的前途命运。这个二劫正像意大利犹太作家利瓦伊说的,这种伤害“会在人的心灵上永远持续,这种伤害会在(包括加害者和受害者在内的)所有人的灵魂、性格、心态上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”。“我当时的内心痛苦,无法也无处向任何人诉说,只能是忍忍忍忍……晚上我徘徊在书记的门外,想申辩,终于没有勇气敲门。如果进去申辩,只能招来更加严厉的批判,甚至落个态度不好的从重处理。在书记的院子,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运动结束发配秦岭农场劳动的情形。尽管没给处分,也很快平反了。”先生又陷入痛苦的沉思之中。

  系党总支改为监督保证前,包揽过多,整天忙于运动和事务。初到外语系,分管人事,面临外语热,急需扩大教师队伍,调入不少教师,对语种的建设、师资力量的扩充都起了不少作用。但由于发展太快,进人太急,也进了个别品德欠佳、业务不强、年龄偏高的教师。“但绝无一个私人关系。”先生很肯定地说。基层党组织职能改变以后,一心一意抓教学,要想把思想政治工作深入业务领域,对一个不懂外语的领导干部,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对于这一点,先生深有体会。

  “奉公守法、循规蹈矩、服从领导、驯服工具”是先生自己对自己下的断语。其实这也是他们那一代许多人的真实写照。

  “两次机遇”。一次是中师毕业,本来定在去中学当助教,但在等待确定学校时,领导却突然通知他去西大上学。真是天降良机,他当时毫无思想准备,上了大学。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唯一的一次良机,改变了他的人生命运。

  第二次,晚年逢盛世,过上幸福的退休生活。不愁吃穿,没有战乱,不搞运动,享受充分的自由,享受多种老年优待。正如他在主编的《烛光余晖(一)》的《后记》中所说的:“退休了,自由了,没有干扰了,杂务也少了,时间也可以自己支配了,儿女都独立了,房子的空间也大了,把自己几十年积累的东西整理出来,正是好时机,贡献给社会,把自己的心愿也了了。”先生的退休生活,如他在西安市建设学习型城市领导小组办公室组织的“学习与人生”有奖惩文比赛中,获奖的《充实的退休生活》中所说的,忙碌了几十年,退了,有时间了,应该急起直追,把握时机,静下心来,好好读点书。他读书的目的有三:消闲消遣,增加知识,活得明白。古人读书有“三上”,他读书有“三跑”:跑书店、书市、图书馆。新出的,打折的,买不到的,问题都解决了。他一般喜欢读散文、随笔,也有硬着头皮去啃的,如冯友兰的《中国哲学史新编》几大本。退休后读的书,比在位40年读的还多好多。

  读书之外最大的爱好,就是写作。退休后写的论文、评论、散文、随笔近200余篇,当然能发表的还不到百十篇,主要发表在师大报上,校外报刊较少。《校史拾英》是校报一个专栏,连续刊登他的《第一张校报》等10多篇校史上的“第一”。该栏目被评为陕西高校校报优秀栏目。“六十年校庆征文”选登了他多篇写校友风采的短文,如《桃李一枝别样红——续教师摇篮里成长的作家群》等。《家乡的水》发表在《光明日报文汇副刊》,反映农村巨变。《篇篇珠玑——读侯雁北散文》和《记忆的泪痕——读侯雁北〈蓦然回首〉》登于《书海》。《李健吾西安行》和《王超北与党的秘密机关》同时发表在《西安晚报》。《爬泰山的轿夫》是一篇针砭时弊的短文,发表于2009年(总第6期)的《长安》上。另外,还有一些怀念师友的文章如《良师 益友楷模——纪念刘泽如校长诞辰100周年》和《郭琦副校长与两本线装书》等,也发表在校报与《书海》上。先生也很喜欢秦腔,有《卓然超尘拔俗敢开风气之先——秦之声创造了“六个第一”》等文在《秦腔艺术报》发表。专为校后勤集团撰写的《后勤人物传》是为后勤服务人员,从领导、干部到最底层的勤杂工人立的小传,刊登在后勤集团网上。

  关于写作。大荔师范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党季朴先生对他影响较大,使他打下坚实基础。困难时期郭琦同志主持的党政干部学习班,专门开了写作课,也是使他走上写作之路的重要一步。中文系教授傅正乾,看了先生晚年的文章,说先生当年搞行政是“进错了门”。体育系教授高宝连看了《四进胶东》后说:“你写得太真实了,和我们甘肃困难时期的情况一模一样。我边看边想,看了好几遍。我们家乡也在变化。”

  因文获罪的事,在历史上屡见不鲜。“我虽未直接受到,但却因弘扬师大的骄傲而写的《清华的博导》一文使编辑获‘罪’,我一直为她过意不去。”先生不愿详谈,这就是前边说的那个对不起。

  先生还喜欢运动。年轻时打乒乓,退休前后打了十几年网球,近几年跑不动了,又爱上了斯诺克台球,常年不断天天坚持。先生说他现在每天最大的快乐,就是打球、读书,写点东西。

(门汉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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